雪地裡一片寂靜。


他們兩人沒有任何一方開口,只是任由白得令人窒息的雪景吞噬。
十一月是這裡的冬天放肆掠奪人類感受最無情的時候;
站在雪地對望不語的兩人也是,空氣中找不到含情眽眽的熱烈視線、
只有刺骨的冷。


「…要走了嗎?」穿著駝色大衣的男人率先打破窒息的安靜,紫色的眼睛直直望向對方的眼。
「…」他一言不發的撇開頭。


他們眼神沒有交會。



剛剛先開口的人,安靜地低下頭、淡金色的髮絲順著垂了下來,他下意識的雙手抱胸,似乎是厚重的大衣抵不住寒冷,直擊他的心。


銀白色頭髮的男人從剛剛就一直在閃避他的眼神。


「…伊凡‧布拉金斯基」
銀髮男人擁有的血紅色的瞳依舊沒看著對方,彷彿結冰的字慢慢的吐了出來。
其實他想轉身跑開,跑開這個囚禁他三十年歲月,回憶只有暈眩的地方。



(暈眩…是嗎?我是不是刻意選擇遺忘什麼呢?)



但是他的腳卻完全不聽使喚,死死地釘在明明就不牢固的雪堆裡,他不懂。


「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啊,基爾。」名叫伊凡的人聞言,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回應了充滿嘲諷意味的句子。

反而充滿落寞。



誰會記不得那個囚禁他三十年的人?
基爾心裡不悅地想著,但是他只是微微蹙眉,迎上對方的眸
「別廢話,遊戲已經結束了」我再也不是你的階下囚。


「我沒有把它當成遊戲喔。」意味深長的笑,很苦很苦的微笑。
伊凡的語調像是被冤枉地說著,露出他最無奈的表情。
相映雪地的白光,凍傷的兩頰上伊凡的笑顏異常冰冷。


「你的所作所為不是像玩弄獵物的猛獸嗎?」
基爾惡狠狠的回應,從齒縫間勉強擠出的句子,
強烈地表示著他一點也不想回憶起那些歲月在圍牆邊慘不忍睹的暴行。
呼出白色氤氳,他怒視著前方的人。


心裡卻有股難以言喻的刺痛。
(可不可以只讓我想起支持我離開的理由和動力?)



「因為你總是想從我身邊逃開」伊凡依舊無辜的說,但是這次的反駁有指責、以及慍怒。


[你忘記了嗎?]


「我跟你本來就不應該生活在一起,這只不過是你單方面的強占…罷了」
說到強占這個字,基爾微微打了個哆嗦,他盡力維持自己不卑不亢、豪不畏懼的語氣,
但是不太成功,因為這句話語音未落,他又默默的把視線移開。


「…占」伊凡幾乎以氣音覆誦著這個詞,
剛剛反駁的慍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臨界身旁雪景更低溫的氛圍。


[原來是這樣的嗎?]



雪地又陷入一片死寂,兩人若有所思的只是靜默。


基爾手足無措,自己的對答若是在早些日子的關係下說出口,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還會有什麼事……不想想起其它阻礙本大爺離開的事情。)

但是現在,現在不同,伊凡的上司下令了、聯合國下令了、東德這邊也早就在圍牆邊等待解脫…


解脫,他覺得自己應該高興的,推倒那面牆就能夠揮別這裡的所有。
但是面對眼前這個高大的孩子…
卻覺得自己過份尖銳的指責會刺傷他。
為什麼他覺得伊凡像個孩子、明明他曾經看過伊凡的行為舉止令人打寒顫,
在他的身上、心上,留下一道道抹滅不了的傷痕。


除了傷痕還有無法描述的連結。


基爾心裡打轉著令他混亂的念頭,沒注意到伊凡理了理他的大圍巾接著微仰、注目著天空。


「下雪了。」伊凡和飄下來的雪片一起打破沉默。基爾懷疑自己看錯了,紫色的眼睛有一瞬間黯淡無光,


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黑暗。


「…你走吧」六角雪花自伊凡眼前飄下。基爾看見那樣的黑暗一閃而逝,但是再度對上的視線,和之前紫水晶那樣的異國色彩不同…


(有蒙上塵埃的錯覺……也許不是錯覺。
為什麼本大爺會覺得有些惋惜呢?那種不再水晶紫的顏色。)


「……」基爾聽到句尾的你走吧,
他還沒想到要說什麼,只是微微張開嘴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伊凡看了,不讓他想到要說什麼,馬上又重複了一次


「我說,你可以走了,基爾。」語畢,伊凡垂下眼睛不再看著他。


[快走,因為我怕我再也沒有力氣說出放開你的這種話。]


基爾伸起手,移到胸前,握住別在深藍色軍用大衣上的鐵十字,即使隔著手套,他還是感受到鐵十字和雪地的冰冷相當。
心裡複雜的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以為像以往一樣握住鐵十字可以讓他安心,這次卻起不了作用
反而讓他驚覺自己的心跳有違平常的匆促。


這不是逐客令、也不是釋放的旨意,
重複第二次的話,聽起來、像是挽留的要求一樣刺耳。
但是他心裡明白自己不該有任何猶豫。


基爾搖頭。
離開這裡是好的,什麼也別想吧。



準備抽起自己的腳,「基爾,」伊凡脫口而出,使得基爾的腳在雪地中、跟著他的心神定格,這傢伙又要做什麼?
基爾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只見伊凡的圍巾抽過冷冽的空氣


「可以抱你嗎、基爾?」
伊凡已經越過他們中間的積雪,
高他半個頭的身高,俄羅斯人像熊一樣的寬大肩膀
雙手環著,突然抱住他,連給他回答可以或不行的時間都不給。


「唔…你這傢……」基爾一個惱怒卻無法推開他,伊凡抱得緊緊的。


(拜託不要讓我離不開)


一手依然摟著腰際,另一手將基爾的後頸一托,深深吻住基爾正準備破口大罵的唇。


紅色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眶周圍的皮膚因為凍傷充紅著、隱隱作痛,但是此刻伊凡的另一個舉動讓他不得不忽略兩頰周圍的疼痛


突入口中的,舌。基爾情急之下在話未結束的字尾咬了下去。
血腥蔓延開在他們倆的嘴裡,伊凡沒有停下,他報以基爾的嘴唇一樣的咬痕。


基爾雙手一個使勁,掙脫了伊凡的臂彎,卻因反作用力使他自己往後倒在白雪中,深色的皮手套抹去嘴角的血
用手撐起上半身,剛剛那只手套在純白雪地上留下了搶眼的紅,是他們的血。
伊凡看著地上的一點血,再看著倒在雪地裡那人、那雙看著他的眼
是一樣的紅、血色的紅寶石般;
伊凡喜歡那樣的顏色,讓只有白色的北境雪國能夠有生氣一樣。


[為什麼不能繼續下一個三十年]


「你還是一樣暴躁呢」伊凡也用手套抹著嘴角,還有血的舌頭舔了舔下嘴唇,微蹲著,他伸出手作勢要拉起基爾
「你也是一樣暴力。」基爾準備一手抓住伊凡借力把自己拉起


不料伊凡卻沒穩住自己的腳,與其說沒穩住
不如說是他故意。


也或者心中一瞬間放下所有勉強撐住的意志,雙腳一跪倒在基爾身上。


兩個人倒在還在加深的雪堆中。
雪地一片寂靜,除了六角雪花降落在松針上細微的腳步聲。


「上司說要把你放回去,我…」話接不下去,伊凡沒結束這個句子又丟了一句
「你真的要走?」


基爾的臉埋進伊凡的圍巾,他舉起雙手靠上伊凡的背,指尖用力的在咖啡色大衣上拉出皺摺。
「你…這麼說是想挽留什麼嗎…哈哈…哈,好冷…啊你這混…帳」


(我才是把勉強撐住的意志卸下了呢,不過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基爾一手滑下,他在發現自己意識不清前最後一秒只聽到,像回盪在空廊,一句他聽不懂的俄文。
聽不懂的。




----------

「欸基爾,跟你說,伏特加可是這裡的生命之泉喔~」伊凡孩子一樣的笑容就像北國的他嚮往的向日葵一樣耀眼。
基爾不是不懂得欣賞,也不是不懂這傢伙為什麼這麼喜歡糾纏他,什麼樣的佔有慾讓他樂此不疲呢。
他只是不喜歡拘禁、不喜歡束縛;
畢竟曾經黑色羽翼的象徵,是霸權一方的國家、那個榮耀的騎士年代。


「你就整天水龍頭、伏特加、嘩啦啦就好啦」基爾沒好氣的轉過頭回應道,刻意壓低聲音的目的和回應的內容相違和。
「什麼嘩啦啦啊,是向日葵。」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上前的淡金色髮稍近在眼前,基爾一個踉蹌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這是俄羅斯的詛咒啊,你這永遠學不乖的傢伙コルコルコル」伊凡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
「…」基爾沒多回應只是從椅子旁邊逃開伊凡的視線,


(不要這樣靠近我、不要用那種眼神…綁住我。)


這間辦公室就這麼點大,他總是刻意保持距離,
畢免受到無謂的傷害,伊凡的脾氣古怪到基爾甚至擔心有一天伊凡會突然笑嘻嘻地抄起銀色的凶器往他身上敲去…
雖然之前不是沒有因此被送過醫院。


(比起傷害,其實更加害怕自己總有一天抽離不了……
可惡,這個漫天白雪的鬼地方。)


頭上的舊傷隱隱作痛啊,基爾扶著額頭揉了揉,
眼角餘光掃到挨近身邊的圍巾,反射性的彈開,卻被大手拉進懷裡
「我剛剛說伏特加的好處你有沒有聽到啊?」
伊凡又是這樣一聲不響的靠到基爾旁邊,此舉讓基爾心跳時常漏拍。
沒讓基爾回答,伊凡從懷裡揣出他的專屬伏特加酒瓶,扁扁的卻很好拿的形狀,
銀色的瓶身,兩面嵌著鹿皮和扎實的縫線。


基爾有時候會跟著伊凡看著酒瓶出神,或許是雙頭老鷹讓他有種熟悉感、
也或者伊凡陷入沉思的時候讓他覺得沒有威脅性。


他總是不知不覺看著銀色瓶子反射的紫色瞳孔。



----------

「哥哥!哥哥!」路德的聲音聽起來焦急異常,雙手搖晃著深藍色軍服的基爾。
「Vanechka!!!」驚醒的基爾,視線被陽光弄得昏眩,大叫的同時右手向前伸出,卻碰到路德的肩膀,
緩緩的把手抽回,撫上嘴角那個傷口,低下頭。
路德好久沒看到哥哥了,本來有很多話想說,卻被哥哥一連串的動作弄得不明所以。
「V……Vanechka,是什麼啊?」拗口地唸著他沒聽過的語言,路德疑惑的提出。

基爾沒聽到路德的話,只是低著頭摸著胸前掛回去的鐵十字,那件大衣
「那件大衣,被他的主人帶回去了嗎?」自言自語的
我不需要那種大衣了,那種只有成天下雪的鬼地方…那種鬼地方才要穿。

匡噹一聲,鐵十字撞擊到了同是金屬的東西。

還沒拿出來基爾的心裡就一陣刺痛,
「………是雙頭老鷹啊,哈哈哈這個混帳…」
路德只聽到哥哥空洞得令人擔心的笑聲,
還有那個酒瓶,是路德在西柏林這邊從沒見過的造型。
「這種地方哪需要生命之泉啊,下雪的鬼地方…」
說完,基爾用力握著瓶身,一句話也不說。


----------
「Не оставляй меня」
那句話。
----------

眼前模糊一片。
「那笨熊真以為本大爺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居然叫我快滾,哼,什麼滾,本大爺巴不得早點把牆推倒」基爾坐在地上如夢囈般地嘀咕著。


不小心讓酒瓶纏住了鐵十字的鏈子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鐵十字在瓶身流線型刮出一條短短卻深刻的痕跡。


視線跟著掉落的東西,基爾才回神路德還蹲在旁邊,
抬頭面對蹲在一旁的路德露出久違的笑容,專屬自己弟弟的笑,嘴角微微的抽痛讓他很僵硬。
路德見狀,似乎稍稍的放心了,哥哥每次的這個笑容看起來很笨拙,但是
是叫他別擔心的意思。


路德嘆了口氣站起身,招了輛車
「哥哥,我們回去吧」本來想順手幫基爾撿起落在地上的東西,
基爾突然伸出手擋住路德,尷尬的氣氛一秒鐘,基爾平靜地接話
「沒關係,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聽起來滿是憔悴。


----------


「哥哥,您回來了,剛剛的電話是?」綁著白色蝴蝶結的女孩冷淡、
但殺氣騰騰地說著
「是啊,娜塔莎,我把那傢伙送回去了,跟西柏林報備。」


[報備我破碎滿地的落寞。]

「您的嘴角有血…那男人對您做了什麼事嗎?」話還沒說完,伊凡看到妹妹臉上出現很不高興的表情,故作輕鬆地說
「啊,別在意那個啦,對了,幫我把…」伊凡邊說邊往懷裡摸索,隨即露出落寞的表情,但是娜塔莉亞沒看見。
「?」娜塔莉亞輕輕地歪著頭,和哥哥一樣的淡金色頭髮順著小臉。
「噢……我把裝伏特加的酒瓶弄丟了。」伊凡說這句話的時候,勉強露出笑容


[再也回不來了…]


「那可是……」秀氣的眉毛微蹙,娜塔莉亞發出不可置信的語調。
「噓,」伊凡作勢要妹妹別出聲「讓姐姐知道的話…我可要被念了。」一臉苦惱的微笑著。
「……」
看出妹妹滿不高興的表情,伊凡脫了手套,輕輕摸著她的頭說
「我知道你對哥哥最好了,今天讓我休息一下好嗎,別跟姐姐說我回來了」
「那你之後要聽我的指示做一件事情當作交換。」
伊凡今天真的累了,他溫和地和妹妹說「以水龍頭做保證,你今天就放過我吧。」
娜塔莉亞輕輕帶上哥哥的房門,伊凡靜靜地靠著他辦公室的大椅子。

[這張椅子、總是可以讓我找到一個好角度欣賞你]

[現在卻看不見了。]

----------

「Не оставляй меня」




「居然昏過去了,我平常是對你很差嗎?」發現自己壓住的人在手滑下去之後就不做任何肢體或言語的掙扎了,
伊凡盡是憐憫又是埋怨地說著。


[其實最近國家狀況讓你很難受對吧…]


雪地又是一片寂靜。


他從雪地站起來,抱著這個銀色頭髮上有點雪花的男人,
伊凡的靴在雪地上軋過剛落下的雪花結晶,往蘇占區靠近圍牆的方向走去,
氣候明顯地轉變,不再只有白色和白色的世界,也多了其他聲音,
伊凡心中某一塊情感也隨著離開祖國土地──
祖國這個和他一起生活過的土地
一點一點融化、蒸發的記憶,只剩下結晶,像六角雪花一樣、脆弱的意味。


圍牆已經拆了大半。


放下那個還沒醒過來的身體,伊凡單腳跪在基爾前方、細心地將鐵十字和軍用大衣解下,
他把鐵十字掛回基爾的頸子,就和他來的時候一樣。
伊凡看了很久,脫下手套輕輕地用手指撩過基爾額前的銀白色頭髮,


[這樣凍傷的皮膚…是我害的吧?]


隨後他從外套口袋摸出那只被他體溫烘熱的酒瓶,輕輕地吻上雙頭鷹的徽,
悄悄地放進基爾的軍服內袋,
基爾一個翻身,皺著眉含糊不清地囈語「Va…nechka」
伊凡聽見了,忍不住用手撫著基爾的臉頰,
他彎腰、在眉心也吻上。
剛才在心裡融化的情感彷彿溢出來變成眼淚,滴答地滑過基爾合著的眼
淡色的睫毛。


伊凡知道,自己很少哭泣。
他只記得在他小時候,什麼都沒有的西伯利亞大平原上,發現了一隻兔子
一隻凍僵的兔子,奄奄一息。
小小的伊凡用自己的大衣包住兔子離開大平原,回到城堡,
伊凡試著用自己的細心照顧牠,卻在第七天暴風雪來臨的夜晚,
燭火照著兔子一動也不動的身軀。
還不懂死亡的殘酷,年幼的伊凡只管淚珠不自主的掉。


[我還是不懂…。]


該離開了。
將尚殘有體溫的大衣甩上肩膀,走回那邊通往北境的森林地,
靴子再度踏著雪地前進,剛剛走來的足跡已經被新落下來的雪片再度覆蓋,
剛剛留下血跡的地方,那一點紅依然怵目驚心,
比起祖國黑暗過去流的血比起來,這一點實在算不了什麼,
在伊凡心中,卻格外悲働。


[……是那個人的眼睛、那個人每次看著我的顏色。]


「…Снег。」是啊,這個下雪的鬼地方。

你抽離了我的依存

我的世界陷入了萬載冬季

用冰封的記憶溫酒,然後讓自己凍傷


離開那個最後對話的地方,
伊凡一腳踏回他的國土上,隨著後腳離開,


六角雪花在鞋下,破碎。





如果渣文看完了就連後記順便看吧(毆爛


我第一次寫文唔哦哦發癲病得很重
跟上次那篇繪記一樣,
我這個第一次居然是露普、居然是正經向、而且居然微悲微虐,我自己都羞愧了(告非
也許是這幾天碰巧看到土城家一本新買的世界歷史,
想當然爾最近APH中毒就是要看一下有興趣的世界史XD
就看到了有專一個欄位是講柏林圍牆的,想到了好多事情,包含還沒寫的閱讀心得:P
然後突然發現露普紅成這樣(哪樣)的最重要原因了(正史的部份)
在搭車途中就開始腦補(自重)
到家之後去維基了一下,然後就啦啦啦(打爛)

不小心越寫越長(掩面)
還讓兩人以外的角色冒出來囧
不過意外的是這樣穿插的時間軸我還挺喜歡的(?
但是總覺得一時興奮寫完的東西,後悔就在寫完再看
角色都被我寫崩了OTZ

標題也下崩了囧

其實我還不確定這樣的伊凡和基爾的個性是不是我心中的理想(那你寫屁

誒,寫文真的好辛苦我還是繼續畫畫好了XD(打爛
有些象徵性的寫法不知道夠不夠明顯或是夠不夠技巧啊囧
要查好多資料還要架構XDDDDD
是很愉快但是我做不來


以下小小解說
「Не оставляй меня」,就是上一篇露普繪記用到的「不要離開我」
「Снег」露家的「雪」
「Vanechka」聽說這是露家人對伊凡的暱稱(應該...)
當然,在俄羅斯1961到1989住了近三十年一定聽得懂伊凡語
基爾那個笨蛋不是聽不懂
他只是在傲嬌ˊ∀ˋ(用錯地方了
其實東德回歸根本是普露(咦咦咦咦咦咦)
我這篇是在虐伊凡啊乖乖不要哭(被水龍頭抹殺

互咬感覺好痛。(毆


如果有錯字什麼的BUG請有閒的訪客好心告訴我OTZ
另外,如果有對這篇文章有任何心得感想也歡迎搭訕我,或是來打爆我也可以XDD(毆




延伸閱讀:(去屎!!!!!

繪記-APH-不要離開我(露普)
繪記-APH-雙頭鷹(露普)


ps100124修改文本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亞戟 的頭像
    亞戟

    過期干物

    亞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